哪怕苏简安狠心舍弃了真正无辜的孩子,哪怕他已经怒火滔天,也还是无法下手伤她分毫。
她昨天休息得很好,今天脸色并不差,但还是化了个淡妆。
苏简安垂下眼睫:“他现在怎么样,我已经不关心了。”
那边的苏亦承没有回答,沉吟了几秒,突然问,“你怎么了?”洛小夕的声音不对劲。
苏亦承还没有回来,苏简安自己用钥匙开了门,发现公寓依旧收拾得干净整齐,双开门的大冰箱里瓜果蔬肉一应俱全,陆薄言说,“他过得没有你想象中颓废。”
可他说的事情……好像和她有关?
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
她抬起头,正好对上陆薄言黑沉沉的双眸,他的眸底,隐忍着一股痛。
“嗤”韩若曦漂亮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屑,“你不问问我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吗?”
洛妈妈笑得意味深长:“再说你不是去陪简安吗?我们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他就像一头苏醒的猛兽,带着一身的杀气和令人胆寒的冷意,脸色阴沉冷峻,就像在酝酿一场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,倒是丝毫看不出他身体不适。
她调出刚才通话的号码,发过去一条短信,说他最近和穆司爵在一起,之后又删除了痕迹,这才去洗漱换衣下楼。
“还好。”陆薄言端起酒杯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他低头呷了口红酒,苏简安不确定那一瞬间是否有锋芒从他的眸底掠过。
“爸爸……”洛小夕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。
苏亦承又叮嘱了洛小夕几句,然后挂了电话。
拿着衣服进浴室,只是很随意的反手把门推上,却迟迟没有听见门框和门板咬合那一声“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