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瑞城示意沐沐放心，说：“你已经醒了。也就是说，你现在可以确定刚才的梦全都是假的。所以，你可以把你梦到的事情说出来。”害怕许佑宁出事；害怕他们才刚收到一个好消息，就要接受一个坏消息；害怕念念还没学会叫妈妈，就再也不能叫妈妈了。

也没有人注意到，走出大门的那一刻，沐沐的唇角的笑意变得有些狡黠。她看着陆薄言，努力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：“你不要转移话题！”

康瑞城带沐沐来爬山，是想教沐沐一些道理。但是现在看来，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宣告失败了。这一仗，他们也没有输得太彻底。

“如果我带你离开这里，你愿意吗？”康瑞城问。几个月前，陆律师的车祸案曾小范围的引起关注。当时陆薄言就已经承认他是陆律师的儿子，也澄清了十五年前，他和母亲并没有自杀。

不过，摄影对象是孩子的时候，技术因素往往会被忽略，被重视的是这些照片和视频背后的意义。宋季青还特意告诉穆司爵，今天开始，许佑宁能听见他们说话的机会将大大增加，可以时不时就让念念过来叫许佑宁一声妈妈。

“好。”穆司爵抱着念念，牵起小相宜的手，“我们走。”白唐一直觉得，陆薄言和穆司爵都是变态，只不过他们变态的方式不太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