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苏简安消化苏亦承的粗口,陆薄言突然从高脚凳上跃下,他摇摇晃晃却不自知,苏简安只好扶住他。
两个小警员默默的,默默的掉头,决定到医院之前再也不回头了……
陆薄言盯着她的笔记本,目光如炬:“在看什么?”
沈越川匆匆忙忙下车跑过来,“简安,没事吧?”
保镖已经隔开记者开出一条路,陆薄言点点头,替苏简安推开车门,苏简安趁机在他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,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,看着她下车。
“这个人……”有人猜测,“该不会是突然知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?这么年轻的一个人,还长得这么好看,可惜了……”
……
他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纤长的手指,刚给她掖好被子,就听见手机在外面的办公室响。
“谁都知道陆氏因为财务问题岌岌可危,银行不批贷款也正常。”陆薄言倒是轻松坦然,带着苏简安进了餐厅,“先去吃点东西。”
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
两人走到外面,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,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,苏简安伸手出去接,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,但寒风一吹,立马就消融了,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。
有那么一个瞬间,她想放弃,想冲出去告诉陆薄言一切,不想再让陆薄言痛苦的同时,自己也承受同样的痛苦。
他和父亲计划着行程,明明一切都好好的,下一秒,突然有一辆大卡车笔直的冲向他们。
她和陆薄言已经离婚了,再叫唐玉兰“妈妈”,显然不合适。
韩若曦挂了电话,想了想,用一个没有登记过的号码匿名把照片发给了一位相熟的记者。
不一会,记者和摄像迅速包围了苏简安和江少恺,问题像炮弹一样轰向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