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苏简安,看她吃得那么心无旁骛,谈判的空当问她:“很饿?”
谢谢他那么多次的临危相救;谢谢他在她出事之后,千里迢迢从纽约赶回来。
他深邃的眸子里有什么在剧烈涌动,但最终,那些激烈的情绪都平静了下去,他握住苏简安的手:“没事了。”
陆薄言冷冷地看了眼穆司爵:“你想替沈越川去尼泊尔出差?”
不过陆薄言对苏简安的答案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兴趣,目光如炬的盯着她:“你是陆太太,陆氏的总裁夫人。你说,陆氏十周年庆典有你什么事?”
反弹的皮筋一样迅速把手缩回来,苏简安白皙的双颊浮出了两抹绯色:“我们走、走吧,该换别人打了。”
苏简安压抑着狂喜,半信半疑:“你陪我?”
谁都知道他最疼苏简安,也最怕苏简安,这个世界上,只有苏简安能管得了他。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看见他手上的药才恍悟,艰难地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觉得你要给我擦药……”
苏简安走过去,主动伸出手,陆薄言摇晃了一下瓶子,带着浓浓药香味的喷雾喷在了她的患处。
陆薄言毫不费力的圈着她,声音里有几分玩味的笑意:“沈越川让我们继续,你跑什么?”
苏简安拉了拉陆薄言的衣袖,指了指不远处,“你们聊,我和庞太太到那边去。”
睡意正浓的人最讨厌听到的大概就是“起来”两个字了,苏简安嘟囔了一声,转过身去把脸埋进沙发里,装聋。
她揉了揉眼睛哎,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
苏简安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,防备地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