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点多,陆薄言睁开眼睛,和以往不同,今天苏简安不但醒了,看起来还醒了有一会了。 早就入夜了,城市大大方方的展示出它灯火辉煌的那一面,黑色的轿车穿梭在灯火中,灯光时不时从苏简安的脸上掠过,她把头埋进陆薄言怀里,不说一句话。
“我整理了一份文件,需要你签字。”绉文浩放下一个文件夹,又说,“刚才你特别酷。你走后,那帮老家伙半天都没回过神。” 陆薄言放下手机,目光焦距在桌子的某个一个点上,若有所思,久久没有动作。
陆薄言说:“我要处理的不是公司的事情。” “够了!”苏简安挂断陆薄言的电话,看着他,“你还想怎么解释?”
苏亦承半死状态,毫无反应,陆薄言突然抱住她的腰在她平坦的小|腹上蹭了蹭,“老婆,我有没有跟你求过婚?” 下书吧
…… 老人家的喜悦如数浮在脸上,苏简安的心底却在泛酸。
“那我六七点之前走不就完了吗?”洛小夕双手托着下巴,“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见面。” 也不知道无意间碰到了哪里,平安符里掉出来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。
徐伯被吓了一跳,急忙问:“怎么了?是少爷还是少夫人?” 据说偶尔体验一下新鲜的,可以增进夫妻感情。
饶是身为法医的苏简安都吓了一跳,“啊”的尖叫了一声扔开箱子,脸色煞白,僵立在办公桌旁。 “……”
苏简安下意识的扫了四周一圈,刚好看见康瑞城从楼上下来,苏洪远也在,他明显把康瑞城当成祖宗了,见人就介绍康瑞城,说注资苏氏的人就是这位康先生。 明明已经吃了医生开的安眠药,为什么还是睡不着?
眼泪很不争气的又簌簌落下,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抬起头,朦胧中看见了苏亦承这个世界上,她最后可以依靠的人。 “这个人……”有人猜测,“该不会是突然知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?这么年轻的一个人,还长得这么好看,可惜了……”
苏简安回过神,吃一口沙拉,却发现胃口变差了,但即使味同嚼蜡也要装出吃得很香的样子。 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,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我总觉得……有事情要发生。”
“陆太太,网传陆先生是用了特殊手段才逃脱了法律的制裁,你对此有什么要说吗?” 她拿起刀,果断的把蛋糕切了,迫不及待的尝一口,那一瞬间的口感,就像她整个人都要融化进蛋糕的香甜里。
二十分钟后,苏亦承的座驾停在市中心某五星大酒店的门前,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,车子就已经被记者层层包围。如果不是车窗紧闭,收音筒恐怕早就塞满后座了。 陆薄言径直走进茶水间,两个女孩的脸瞬间就白了,支支吾吾的叫:“总裁……”
江少恺耸耸肩:“我们保持曝光率,顺其自然等机会吧。”陆薄言太了解苏简安了,除非真真确确的伤害到他,否则他们做得越多,就等于露馅越多。 快要八点的时候,张阿姨送早餐过来。
这回苏亦承确定了,洛小夕不是生气,而是很生气。 但她没能从替她解围的男人口中问出什么,对方只说昨天见过她,对她印象深刻,没想到今天就在街上捡到她的钱包,就送到警察局来了,希望能还给她。
陆薄言猛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。 第二天,洛小夕在办公室迎来一位熟人,秦魏。
十岁那年的夏天遇见陆薄言,到今年,刚好过去十四年。 异国的一切都陌生且新鲜,苏简安好奇的四处张望,碰到极感兴趣的,就拉住陆薄言问:“这是什么?”
别人不知道,但局里谁不知道她和江少恺只是朋友?就算她们都信了报道上说的事情,看她的眼神也不该是这种又同情又鄙夷的。 那么她的配偶栏上写谁的名字,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。
一觉醒来时已经快要六点了,冬日的白天短,夕阳已经收敛了光芒,夜幕从天而降。 等着看明天的新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