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而言,这是最独特的风景,只有他能看到。 在酒店门前看见陆薄言的座驾那一刻,苏简安愣住了。
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,可电梯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,陆薄言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,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内。 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,苏简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她的房间里睡觉看电影,另外的三分之一的时间,不是在厨房就是在餐厅,她什么时候对花园有了兴趣的?
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。 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,她想当法医的梦想变得更加坚定吧。
不如什么都没有,走的时候也不必带走什么。 苏简安熟练地开火加热,浓白的汤很快就咕嘟咕嘟冒出气泡,而菱格窗外的戏台上,霸王和虞姬正在上演别离,哀婉的曲调吸引了苏简安全部的注意力,她全然没有注意到陆薄言正在看她。
陆薄言任由她挽着手,就是不主动提起拍下手镯的事情。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唇瓣,低沉性感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:“以后你再敢提离婚的事情,我就不只是这样吻你了,懂了?”
为了避免他们都尴尬,此时她应该起身就走吧? 沈越川笑呵呵的跟上了陆薄言的脚步,坐到苏简安后面的卡座。
机场距离丁亚山庄不是很远,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回到家门前了,陆薄言叫了苏简安一声,她揉着眼睛醒过来,首先落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三层别墅,温暖的灯光从窗口映出来,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。 陆薄言忍无可忍地在苏简安的额头上弹了一下。
苏简安生气了,一字一句:“陆、薄、言!” 苏简安放下冰淇淋,防备地看了眼门外,半晌才说:“请他进来。”
只觉得被他的气息烫到的地方有些痒,苏简安不自觉的摸了摸脸,挣扎了一下:“放开我,这么多人,他们会误会的。” 陆薄言反手关上书房的门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她在远离一切,远离这个世界,远离看和苏亦承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的痛苦。 “简安!”他摇了摇她的肩膀,“苏简安,醒醒!”
反正短时间内陆薄言不会是她的了,她也想让苏简安尝一尝她现在有多痛苦。 “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
他的手依然环在她的腰上,唇角甚至噙着一抹浅笑,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。 陆薄言早就察觉到苏简安被他落下了,但没想到下楼梯她依然走得很慢,不耐的回过头才发现她一张脸都要皱成沙皮狗了,蹙了蹙眉,返身走回去。
她情不自禁的扬了扬唇角,推开门走出洗手间,赫然发现陆薄言站在外面,吓得她倒抽了口气:“你还没走?” 流氓!
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被嫌弃,眯了眯眼:“不要我送?那你就只能坐我的车了。” 一个不为人知的,她无法想象的世界……
第二天很早,苏简安朦朦胧胧的恢复了意识,她感觉这一觉好像睡了一辈子那么长,长夜无噩梦,一夜安眠。 苏简安沉吟了一下还是说:“我刚才看见他和张玫一起走了。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苏亦承没好气的挂了电话,又给沈越川拨过去,说他临时有事不去打球了。 张玫长发凌乱,身上只随意的拢着一身浴袍,连腰带都没有系上,露出来的肩颈和锁骨上布满了暧|昧的吻痕。
“陪,睡嘛。”洛小夕拉下裙子的拉链,上去就撕扯苏亦承的领带,“当然懂的。”(未完待续) “……嗯。”苏简安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知道?”就算昨天晚上陆薄言正好碰见她做噩梦了,也无法断定她一直被噩梦缠身吧?
他们接过吻,可是从来没有吻得这么亲昵暧|昧。 “妈今天晚上可能会留在这儿。”陆薄言不答反问,“要是她发现我的房间里没有一样你的东西,你怎么回答她?”
这世界上,大概只有苏简安敢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陆薄言。 陆薄言根本不管有没有,只管叫经理送一个冰袋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