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的记忆里,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,睡梦中感觉不到难受,更不会莫名的不安,就像初生的婴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,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,她感到安心。
苏简安仔细想了想,摇头,“没有。”
不告诉他,陆氏至少还有最后一线生机,他不必去冒险。
“大叔,你放心,我不是骗子。”苏简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号服,“我是这家医院的病人。”
苏简安摇摇头,不想多提这件事,问:“有没有消息?”
但这一次,她不顾旁人,当众说了出来,等于在绝望之际斩断了最后那一点父女情分。
“那个,”苏亦承和陆薄言的气场强势镇压,警员的声音弱弱的,“苏先生,你、你该走了,待太久我们不好报告。”
如果她说一点都不难过,陆薄言不会相信。
苏简安受到威胁的事情传遍了整个警局,江少恺问她要不要提前下班回去休息,她耸耸肩:“才多大点事?”
“陆先生,事实证明坍塌的责任全在陆氏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只是,她的神色突然变得非常平静,看他的目光也波澜不惊。
翻了几页,苏简安碰到一个很生涩的单词,懒得去查字典,就指着问陆薄言。
顿了顿,苏亦承说起正事:“我打电话,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简安一直在找的那个洪庆,有消息了……”
江少恺草草扫了一眼文件袋里的资料就什么都明白了,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:“要是查实,陆薄言……”
酒店,陆氏年会现场。
苏简安抬起头,泪眼朦胧的看着苏亦承。